灵性家庭系统排列

海灵格家庭系统排列访谈: 每一个人都被『纠缠』

2023-01-18 11:38:36 admin

海灵格家庭系统排列访谈: 每一个人都被『纠缠』


【问】你的天主教背景有没有影响你如何处理眼前的问题?


【答】没有。真正关键的反而是,我透过现象学的方法找到何谓良知,这对我日后的工作有莫大影响。多年来,我一直问自己何谓良知?何谓凭良心做事?如何知道我的行为会导致好结果还是坏结果?据我的观察,良知令我们不能去爱家族范围以外的人。这点很重要。只有在我超越良知时,我才能去爱、去尊崇家族范围以外的人。这是我多年的观察心得,并非师承某种学说。

 

【问】你是怎样知道的?


【答】在观察内疚感和无辜感的效果时,我发现不同人在不同环境中有不同体验。个人的内建共和无辜感与其良知有关。良知并非单一个体,有着复杂的结构。它只在某个特定范围内产生作用,只对某类人有效,但在人类的行为中扮演着重要角色。然而,良知不是一股像神般无所不知的力量,不会告诉我们何谓好、何谓坏。

 

【问】你的观察所得对你的治疗工作有何启示?


【答】我观察到小孩子被父母强烈地吸引,喜欢亲热地跟着父母。对小孩而言,最痛苦的事就是排斥他于家庭之外。小孩子对家庭有着醒觉性,知道自己属于家庭,对家庭有归属感,希望分享家庭的命运。因此,小孩子往往会不惜一切地保护这种归属感,宁愿置自己于不顾。这种爱不是为了生存,因为小孩子为了帮助其他家庭成员,甚至愿意去死。这种关系是无私的,并由特别的醒觉性来支配。小孩子有直觉知道,他们必须做什么才能获得归属感,这种特质并非人类才有,狗也会如是。

每个人都有种与生俱来的醒觉性,知道必需要做什么,或者可以做什么,才能保护归属感不受任何威胁。这种特别的醒觉性受良知控制,任何人若属于超过一个群体,就有多一份良知。另一方面,良知在不同群体内有不同作用。就以和父母的关系来说,你知道要做些什么来取悦父亲,也知道另外要做些什么来取悦母亲,两者之间有两个不同的标准。所有事情都不离一个重心:我属于这里吗?这就是关系的良知。


当我们离开学校、开始结交朋友、参加其他团队行动、甚至加入极端组织时,在不同环境中亦会凭良知做事。每个团队组织都有不同的目标和工作范围,但没有任何关于良知的指引。每个团队的成员面对的问题是一样的:要做什么才能继续留在团队?要避免什么才能继续成为团队的一员、内疚感只代表害怕失去归属感的恐惧,清晰的良知只代表归属感没有受到威胁。凭良知争取归属感,是我们行动时深层的推动力。这并不是很神圣或超然的事,团队内自有一套规则,决定什么是好?什么是凭良心做事?什么不可以接受?


无论属于哪个组织、政治团体或党派,同一团队内的人,都有着同类型的良知,有同样感受,并且在无法跟从团队守则时,有着同样的恐惧。恐惧的感受与团队的目标无关。

认识到这一点后,我就能更客观地观察良知。

 

【问】你所形容的是否某种程度上脱离了说教、把主义放在个人身上?


【答】这不是脱离。我仍然承认过去的背景带给我的价值,但不是绝对的。听说哲学家海德格尔进入教堂时,把手指点上圣水划十字架。虽然他已非教会的一员,但仍然这样做,来确认自己的根。我很崇拜他,他能够确认自己的根但同时有不受影响。每个组织虽然做法不一样,但都反映了人类的基本价值。对我而言,由天主教背景转移到现在这条路并不容易。

 

【问】有何改变?


【答】我不再凭良知做事。

 

【问】你所说的并不是只有一种超我(Super Ego),而是有很多超我?


【答】绝对如是。这完全视乎我身在何地、何时、何种时空。

 

【问】良知是否等于超我?


【答】不是。超我是可以听到的,其实这是人的行为缩影。良知则不止于此,无论你是否听到声音、看到讯息,良知都会产生作用。

 

【问】有些身体治疗师说小孩子会代人了父母的身体状态。可能像父母般有呼吸困难、身体前倾、横膈膜障碍等症状。似乎和你所生的良知在身体层面是一致的?


【答】完全一样。这就是家庭显示归属感的方式,行为一致,甚至呼吸方式也一致。若父母是盲的,孩子即使没有失明,走起路来也像盲了一样。你可以看到这种关系的连结有多深远。

 

【问】你说过超我比良知更能意识得到?


【答】良知覆盖的范围远胜超我。当人受到超我影响时,会听到一把声音告诉你应该这样做、不应该那样做;良知不会听得见,因为人在意识最深层已经知道什么可以做,什么不可以。

 

【问】即是说良知是透过关系形成的。那么内疚感又是透过什么令人感觉到的?


【答】内疚感源于良知中害怕失去归属感权利的恐惧。相反,无辜感是有了归属感的权利,这是荣耀。当人得到荣耀时,就会有强烈的归属感。


另一种对内疚感的体验来自施与受、得与失。我们在灵魂深处渴望平衡,因此常觉得若接受了一些东西,一定要付出一些东西,以取得平衡。这种渴望有很重要的社会作用,能让团体联系起来,每个成员都要施与受,才能取得平衡。


举个例子,一男一女开始相爱,二人都来自一个惯于接受的家庭。他们在一起时,会很自然地知道对方可以付出或接受什么。在一段感情中,我完全知道对方可以接受多少,也能感受到对方可以付出多少给我。这决定了两人之间施与受的程度和份量。我能付出的,就是伴侣愿意并有能力回馈给我的。当其中一人付出的比对方可以回馈的多时,关系就变得很危险。因此,付出的多寡以双方的能力为限。


另一个例子是,一个男人若娶了一名残废的妻子,他就会自动处于付出更多的位置里,由于妻子不可能平等地回馈,他会很愤怒不安。所以,妻子应该作出更高层次的补偿,把男人的付出当作一份荣耀,并对男人说:『你的付出比我可以补偿的更多,我会当作特别的礼物来接受。』这种确认以足够令关系回复平衡。


若付出与接受不能平衡,一段关系不会维持很久。当我从另一个人身上得到什么时,总好像欠了他什么,这种内疚感和团体的良知受到侵犯时的罪疚感不同。在这时,内疚感会成为一种责任,而无辜感则来自不需要在负上责任的自由感觉。

 

【问】究竟在哪种构架内可以应用?


【答】这种交易存在于能够清晰地界定的组织内,估计一个这样的组织不会超过20人。这样的大小比较合理。若是在一个大到像政府那样的组织里,我们从未试过。这就如许多人会瞒税,却从不在朋友身上骗钱一样。

 

【问】这是否说关系愈是模糊,责任感就愈弱?


【答】绝对是。内疚感只会在有限度的范围内发生。不过,有时这个范围也会受到破坏性的践踏。


假如一个人因缘际会得到很多钱,他会相信是命运驱使,并试图偿还已得到的东西。一些在大灾难中生还的人 有这种感觉,例如从集中营中生还的犹太人,他们之后难以重过新生活,给自己诸多限制;因为他们会为其他人死去、自己继续生存而内疚,所以要限制自己的生活来作出补偿。于是这种补偿的需要会转移到一个难以察觉的层次,有时变得很不适当。


同样的事也发生在人与神的关系中。人时常求神,以奉献取悦神,以为神接受了一些东西,所以要有所付出。这种本来在小团体中才适用的关系,有时会扩大到不可理喻的范畴,变得很荒谬。我们要求神公平,其实是把自己对身边人的要求转移到不当的范围内。很多人相信,只要为神做些事,例如当上神父、背着十字架、赤脚走过罗马之类,就会得到拯救。神因为我们的行为变得有义务拯救我们。


回顾大自然的演化,很多力量都不公平、不公正,追求公义只是人类的幻想,公平在人际关系上当然很重要,但作为宇宙大原理是完全不恰当的,甚至与现实经验互相矛盾。

 

【问】这种保持平衡、作出补偿的需要来自何方?


【答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若失去了平衡,人类就不会出现社会。是这种平衡让我们可以一起生活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它意义重大,应该受到尊重。

 

【问】但这可不是合约或协议,亦不像是社交成规。


【答】我们不需要任何合约或协议,我们能直接感受到。我观察过在爱情关系中,若不尊重这种原则会如何。许多人以为爱就是你付出、我接受,不需回报,小孩子对母亲的体验正是这样。母亲通常会无私地奉献给小孩子。这种小时候的体验在成人世界是行不通的。


成年人之间的关系若要蓬勃成长,是需要回馈的。若回馈夹杂着爱的话,双方的关系会更加美满。在一些负面的事情上亦是一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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